承前篇>原來談判初期那副總擺高姿態~篤定總經裡會放下身段求他留下~但此招式當然已在老總計算中!!只是老闆還無十成把握~高段就是轉嫁風險給我承擔~而白目的我也接受>此舉更令副總錯愕~又反口推翻原決定又要留在公司了@@又把球丟回總經裡~我還是要有隨時要離職的心理準備
終究副總是性情中人~返回工廠不到三天還是沉不住氣又決定要走~情勢就無轉圜了!副總還對外預言:小夥子接手~撐不過三個月就要關廠!!!
我也就在"高層"的反覆鬥智鬥力下~莫名其妙的接手駐廠負責的工作!(人生頭一回親見商場上的高手過招)
也許天助人助~三個月轉眼過了也没關廠~業績產能還持續穩定上揚~總經理的下一步就是增資擴權了!
因為體系裡的第一塊大石頭已搬開了~而公司成立設廠原也只為供應材料給當初讓我實習的主客戶(也是我公司大股東)
總經理藉副總退股抽資~公司原流動資金也顯不足提議增資50%~我順勢入股副總缺口(退伍一年不到哪有錢?不怕!老總早安排我的資金來源!在台北教我技術的老仙無息借我)~總經理也因實際看見公司的獲利~增加投資信心~增資部分要求佔多數以持絕對掌控權~股東除主客戶好朋友外就是另一同業~組成看似還算單純>總經理也順利躍升實際大股東而為"老闆"了>我與老闆總數剛好過50%(註:增資後只買了一台車一部機器~費用總和兩百萬台幣)
個人杖著年輕又賭著三月關廠預言的氣~在公司新局勢下我的首要任務就是穩定產能品質~次要開發新客戶增加業績~空暇再收集業務經理的負面資料(下一個要踢走的)天助人助我又真走運~三年內刷新了產能與營業額~單月新高比原記錄多50%~原倚賴的最大客戶所占營業額比例從50%壓到20%~非減少單量而是其他新客戶增加了營收(我的少年得志在此為高峰)
而業務經理的績效在此同時則反向下滑~也許是工作瓶頸又貪念作祟~在公司偷做內銷的客戶裡報價不實~無報價單於公司存檔~懷疑之餘與客戶核對才發現~實際賣價比回帳公司多一倍~業務經理也得走了(註:早期供應材料台商也多為100%間接外銷~內銷屬逃稅行為~但利潤超高~算殺頭生意~所以多做現金買賣而不入外帳)
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郎~經歷過自以為豐富的戰功~又是駐廠實際的統管負責~更正值青春衝勁!!當然不甘公司的發展停滯~看著當時的競爭同業升級擴充>反觀自己公司規模設備還是與建廠時相同~以為有了成績又憂心不擴廠更新設備~就等被被淘汰的一天>就開始與老闆溝通遷廠~老闆每月只到廠三日~事業重心仍在台灣~遷廠直接影響就是資金>一則盈餘不發放~二則再行增資~這又壓到公司最大條的神經~成立後每年都把盈餘發光~典型的打帶跑(財務報表裡的流動資金為資本額一半)每年股東會大家都是滿盈笑容~收錢很快樂~掏錢很痛苦~更權謀的會憂心"我"也想擴增持股比例(這可能只有老總會吧!?)~良心話我是不敢想增加持股~每個股東財力都好過我的口袋深度!
當時單純~我心想為公司賣力賣命當然不只我自己獲利~股東對擴廠也多有討論而都持正面態度~甚至原最大股東最大客戶也願撥地支持~老總為何持反對態度???當時常徹夜未眠仍百思不得其解@@
終於在一次老闆例行到廠懇談後~老總接受了我的擴廠計畫~少年人我看到了春光重現~當月返台休假當日與往昔軍中同袍敘舊高談闊論:奮鬥了四年終於能再上層樓了!!!當晚還夜宿北投春天溫泉犒賞自己~身心舒暢
隔日興高采烈打了通電話給老闆禮貌詢問:可有事情交辦?
老闆氣定神閒回:有!!你過來談!
我聽後眼冒金星~心想又來這套~無奈的答應面談~果不其然~上周談定又變~心情直似自由落體!!!
老闆反轉的意思是:股東間經濟有困難~不擴充若以後要被淘汰就收一收算了!
道行低的我中招直回:收一收就好?大家出資都賺飽了~我的青春都花在那裡!收一收?那我怎辦??
老闆冷言相激:若覺得翅膀硬了有更好發展想走就走~不想礙了你前途!
我當下雖難過得想哭還是回以給予機會的感恩~才回復理智提出:一年盈餘停撥轉增資加上流動資金充裕可為擴廠準備!
但老闆又發招了:那你可為此案負完全責任嗎???
當下我心想:我負完全責任?賺錢還是要依出資比例我又没多分些?總經理你咧?我在深圳做到死~功勞總經理你台灣佔?萬一獲利不佳我個人擔?千百個怨瞬間湧上心頭!!!
萬念俱灰只好壓住了情緒回答:股東生意既然大家没共同承擔的意願~我是小股也就算了~您決定吧
自此與老闆的矛盾裂痕日深~當年阿扁總統當選
繞了一圈這一年開始我也成了公司的石頭~身體健康也出現了狀況!
年底時在一次應酬酒後壯膽請老闆找人替代我~我得安排時間返台開刀~老闆算準了也就順勢應承!!!
隔年返台前~老闆又給了我一記棒槌:你回去開刀休養算留職停薪~股份還是保留!我們會擴廠!!他們接手若處理不好再讓你回來處理
我好像該說感謝!但要到同業工作也不是~若要退股份又像不知好歹
就這樣我回台開刀後被"晾"了一年!!!好冷是吧???!!!下回再續!!!
